來源:南方周刊 2011-11-05 09:23:37
父母對子女進行教育打罵成為了首選科目,藤條教育似乎具有十分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孩子不對,就要打,打,他們才能記住。
中國狼爸:
我打得已經很科學了
有賴于一種質地堅韌、彈性極佳的藤本植物,香港商人蕭百佑將三個孩子送進北大,躋身“成功父母”行列。備受爭議的教子經《所以,北大兄妹》于今年6月出版,蕭百佑原本給這本書起的名字,叫《打進北大》。
受“美國虎媽”蔡美兒的啟發,他自稱“中國狼爸”。祖籍福建的蔡美兒,因為所寫的《虎媽戰歌》一書曾在美國引發大面積質疑,哪怕她并未對孩子動手,只是逼7歲的女兒連續數小時練琴,其間不允許吃飯喝水上廁所,直至深夜。
以“打”為法寶的“中國狼爸”,再次掀起對中國國產教育模式的討論。
“一門三北大”的奧秘
2009年,蕭百佑的長子蕭堯和長女蕭君分別被北京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和法學院錄取。今年夏天,二女兒蕭簫成了哥哥姐姐的校友。最小的三女兒蕭冰目前正在讀高二,她有古箏特長,目標是同樣位于首都的中央音樂學院。
在《所以,北大兄妹》一書中,實現“一門三北大”的奧秘簡單而清晰:“古人很聰明,發明出藤條,打到身上對皮膚的刺激很大,但不傷筋骨。”在快速促成孩子懂事和成長方面,蕭百佑覺得藤條具有“十分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歷史意義”。
“狼爸”在全國各地做奢侈品生意,家境早已中產。他并沒有細讀過有關“虎媽”的任何報道。在被記者問到“狼爸”與“虎媽”的差別時,蕭百佑以為“虎媽”只是用嚴苛的方式教育別人的孩子,而他教的孩子是自己的。
“她用她的方法成功了,還有更多的家長用他們的方法也成功了,包括我。每家都有不同的成功喜悅,但共性的東西肯定有,當然這個共性在別人看來,可能完全是糟粕。”
蕭百佑堅定地認為,只有中國傳統教育才是最正統、最優秀的教育方式。這或許也是他與“虎媽”的共識之一。當自己的教育理念被一幫朋友群起攻之時,他大聲反駁道:“中國幾千年的禮不可丟,父親就要有做父親的威信,孩子不對,就要打,打,他們才能記住。”
電影導演高希希應邀為《所以,北大兄妹》作序:“三郎(蕭百佑)的家庭教育,可以說是中國傳統教育的典范,也是正在消失的中國傳統家教的一種回歸。”
對自己出書,蕭百佑曾有一個想法,至少要讓家長在自己領導的小孩面前做回長輩。“現在對領導的孩子都已經阿諛奉承到孫子輩了,人家的孫子對你不禮貌,你都不敢說,就為了體面,我覺得這害了下一代。”
“你是民,我是主,這就是民主”
過去十多年中,蕭百佑無數次從家中的仿古花瓶里取出藤條,沒有任何商量余地,孩子犯了錯誤,必然要打。
他的打法流派被自己總結成七條:一、初中以后少打,因為性格已經定型,但在幼兒、小學時期,定要嚴厲管教;二、只用藤條或雞毛撣,傷皮肉不傷筋骨;三、只打手和小腿,身體其他部位不打;四、打前先訓話,講明錯誤之處再打;五、一個孩子犯錯,其他孩子必須站在一旁聽從教誨,看著兄弟姐妹挨打;六、打之前告訴孩子這次要打幾下,讓孩子自己數,不多打不少打,數錯一下罰十下;七、孩子必須主動伸手挨打,不能縮手躲避,不能喊疼,縮手一下多打一下,喊疼打得更重。
孩子們當然有過反抗。蕭堯曾據理力爭說,現代社會要講求民主。父親不屑地回應:“你是民,我是主,這就是民主。”
蕭百佑曾是廣東省直屬機關最年輕的副科長,但他不相信老師、校長和局長在獎金刺激下的“素質教育”。“很多人說我的家庭像一個封建傳統思想下的家庭,就是封建又怎么了?”
他在題為《假如藥家鑫、馬加爵是我的孩子》的博客文章里分析:“馬加爵為何成魔?父母疏于管教!不打、不罵、不理……藥家鑫為何成魔?父母視其為寶貝,掌上明珠!真是捧到手上怕受風,含到嘴里怕雨淋……假如小馬、小藥是我的孩子,我會以巴掌告訴他們:生命比起任何東西來都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什么,哪怕是尊嚴,也遠遠比不上生命!”
“考上大學再來給我談興趣”
國產教育模式在蕭家,就是孩子不允許自由看電視和上網,不允許隨便開冰箱喝可樂,家在廣州時,孩子的房間也不允許開空調。從剛會說話開始,幾個孩子的必修課就是《聲律啟蒙》《三字經》《琵琶行》。
蕭百佑不停向幾個孩子灌輸,考不上北大就是失敗。哥哥姐姐同時被北大錄取,二女兒蕭簫自然有了要延續這一傳統的額外壓力。“所以我給你一個條件,”蕭百佑在考前對她說,“考不上爸爸不批評你,但是你必須重考。”
孩子們上學后,與同學的交往一直被嚴格限行。為杜絕被同齡的孩子帶壞,蕭家子弟想去同學家串門,必須先提交一份格式完整的申請書,列明去哪位同學家,這位同學在班級擔任的職務,學習成績如何;同行的同學有哪幾個,都在班上擔任什么職務,學習成績如何;大概要待多久,何時可以回來;同學家長的姓名和電話。最后,申請書還必須由班主任簽字。孩子們當然不好意思為了找個同學還去見老師,申請書大都斷于簽字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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