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考網整理 作者:若冰 2014-05-10 05:47:36
今天的天,火辣辣的熱,太陽烘烤著大地,到處都是耀眼的白光,陽光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使人渾身無力,甚至令人窒息,地面就像被油炸過一樣,溫度高得著實嚇人,走在大街上的人都低著頭,慢悠悠的走,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一大半,知了的聲音比往常更大,它們似乎在對這天抱怨,而小草也沒有了以前的生氣,垂下了自己的身子,就連那路邊的乞丐今天也收起了討錢的飯碗,隨便找到一塊陰涼的地方躺下休息,呼嚕聲一陣一陣,街上十分寂靜,只有幾只蒼蠅在那垃圾箱旁飛舞,每家每戶都緊閉門,生怕熱氣傳到家里來。
只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漢在拉著一輛早已過時的黃包車,他拉著那輛沉重的黃包車緩慢的挪動著,自己已經是昏昏沉沉,懨懨欲睡,露出一副倦態(tài),汗水從他身上各個角落冒出,卻又立即蒸發(fā),他的兩腳也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左腳落下了,右腳就沒法站穩(wěn),他的身體發(fā)出一種令人惡心的汗臭,而后面坐車的卻是一個極其肥胖,而且全身長滿贅肉的中年男子,他躺在后座,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嘴里哼著小曲,在那悠閑地扇著風,突然車停下了,老漢瞇起眼睛,轉過身,用一種近乎乞求的語氣對坐車的說:“先生,天氣太熱了,喝口茶再走,好嗎?”做車的一聽這話,氣的馬上站了起來,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眼神對老漢說:“什么!喝茶?跟你說我做你的車是瞧得起你,你還給我提條件,快給我走,你這渾身汗臭的車夫。”說完坐車的便抬起他的大腿,猛的踹老漢一腳,老漢終于招架不住了,倒下了。
老漢的車也倒下了,發(fā)出了巨響,這一聲音打破了街上的寂靜,很多人都出門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坐車的見情況不妙,便逃走了,人越來越多,把老漢給圍住了,卻沒有人打電話給警察局,而是不停的談論,并且有說有笑,這情況似乎比聽“說書”還要熱鬧,突然有一位約十七八歲的少年剛放學,發(fā)現這一情況,便馬上沖向人群里,跑到老漢身邊,發(fā)現老漢還有呼吸,于是就向圍觀的人們借了手機,撥打了110,老漢很快就被警察送了醫(yī)院,老漢到了醫(yī)院很快就醒了,于是就被送到警察局做筆錄。
老漢的表情十分憔悴而且很憂郁,沒有一點精神,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警察問什么他就點頭或是搖頭或是沉默,做筆錄時,那個少年也在,他一直注視著老漢:“他衣衫襤褸,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汗臭味,而且他瘦的就跟枝條一樣,似乎風一吹就會飄走,身上的皮膚已經被曬成了棕黃色,頭發(fā)也已經變白了,眉毛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色彩,變成了灰白色,再看看他的鞋子也已經破的不成樣子,連腳趾頭都露出來了,而且上面布滿了血泡。”最引人注意的是那副眼神,那是一副憂愁、迷惘、孤獨的眼神,雖然老漢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從他那眼神中就可以看到他的過去:“悲傷且傷痕累累。”筆錄做完了,他終于開口對少年說了一聲謝謝,隨后他便拉著黃包車向遠處走去。
剛到警察局門口,他抬起頭,望著那太陽說道:“幾十年前,我也同樣在這烈日下拉車,但與這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也沒有這位好心人罷了。”忽然一陣風拂過他的臉頰,他又感慨道:“風吹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人生前方的路,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于是老漢又提起了精神,拉起黃包車,唱著山歌,向遠方走去,老漢沒有在警察局里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只在警察局里寫下了不知是名字還是外號的四個字:“駱駝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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